Environmental quality assessment and source analysis of heavy metals in coastal surface sediment of Bohai Bay along Tianjin city, Chin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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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
本文根据天津近岸海域14个站位的调查结果，对表层沉积物中7种重金属元素（Cu、Pb、Zn、Cd、Cr、Hg和As）的含量和分布特征进行了分析，通过潜在生态风险指数法和一致性沉积物质量标准评价了沉积物中重金属的环境质量，并采用多元统计分析的方法对重金属的来源进行了分析。研究结果显示：天津近海表层沉积物中重金属Pb、Zn、Cd、Cr和Hg的含量均符合第一类海洋沉积物质量标准，仅Cu和As在少数站位出现超标现象；从空间分布来看，重金属含量呈现中部和南部海域较高、北部海域较低的分布特征；调查海域除Hg具有中等−强潜在生态风险外，其余重金属元素均处于轻微潜在生态风险等级，多种重金属综合潜在生态风险同样处于轻微−中等等级；As和Cr在部分站位高于重金属毒性效应阈值下限但未超过阈值上限，其余重金属元素含量均低于重金属毒性效应阈值下限，表明天津近海发生沉积物重金属生物毒性危害现象的概率较低；沉积物中Cu、Pb、Zn和Cr元素可能主要来源于自然过程，而As和Cd则主要来源于人类的工农业活动。
Abstract:Based on the results of 14 stations in the coastal sea of Tianjin, we analyzed the content and distribution characteristics of 7 heavy metals (Cu, Pb, Zn, Cd, Cr, Hg and As) in surface sediments, evaluated the environmental quality of heavy metals in sediments by the potential ecological risk index method and consistent sediment quality standards, and used multivariate statistical analysis to analyze the sources of heavy metals. The results showed that the contents of Pb, Zn, Cd, Cr and Hg in the surface sediments were all in accordance with the first class of marine sediment quality standards, and only Cu and As exceeded the standards at a few stations; the contents of heavy metals were higher in the central and southern waters and lower in the northern waters from the spatial distribution; except for Hg, which had a moderate to strong potential ecological risk, the other heavy metals in the surveyed waters were all in the slight grade. As and Cr were above the lower threshold for heavy metal toxicity effects at some stations but did not exceed the upper threshold, while the remaining heavy metals were below the lower threshold for heavy metal toxicity effects, indicating that the probability of sediment heavy metal toxicity hazards in Tianjin coastal sea was low. The elements Cu, Pb, Zn and Cr in the sediments were probably mainly derived from natural processes, while As and Cd were mainly derived from human industrial and agricultural activitie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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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eywords:
- Tianjin sea area /
- surface sediment /
- heavy metals /
- ecological risk assessment /
- source analysi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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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金属具有较强的地球化学活性和生物毒性，容易在水体、悬浮物和沉积物中迁移，并在某些条件下在食物链中富集，进而威胁到人类健康并导致物种多样性的下降，是地球化学和环境生态学的重要研究内容之一[1-3]。重金属通过河流、排污口和大气等途径进入海洋后，通过吸附、絮凝和沉降等过程进入海洋沉积物中，而沉积物中的重金属又会由于界面条件和水动力环境的变化，重新释放进入水体或悬浮物中。因此，沉积物中重金属元素的含量和分布特征等是海洋环境污染程度和环境演变的重要指示指标[1,4]。
天津近岸海域（117°38'E－118°10'E，38°37'N－39°13'N）位于渤海湾最内侧，水交换周期长，自净能力有限。近年来，随着天津地区工农业的高速发展和滨海地区人口的增多，大量的陆源污染物排放入海，使得近岸海洋环境面临巨大的压力并直接影响到了经济和社会的可持续发展[5]。目前，研究人员已经对海洋沉积物中的重金属含量、存在形态、分布特征、来源和评价等方面进行了一系列的研究[1,3-4,6]，但对天津近岸海域来说，近期的调查结果以及来源解析等方面的工作仍相对缺乏。因此，本文在前人研究的基础上，以天津近岸海域为研究区域，调查了沉积物中Cu、Pb、Zn、Cd、Cr、Hg和As共7种常见重金属的含量和分布状况，采用不同方法对其生态影响进行评价，并利用多元统计法对重金属来源进行解析，以期为天津近岸海域的环境治理和海洋生态风险预警提供科学依据。
1 材料与方法
1.1 样品采集
本课题组于2020年8月对天津近岸海域共14个站位的表层沉积物进行了采样（图1），样品采集按照《海洋监测规范 第3部分：样品采集、贮存与运输》（GB 17378.3－2007）[7]的要求进行。
1.2 样品测试
对所有站位的表层沉积物均进行重金属Cu、Pb、Zn、Cd、Cr、Hg和As的测定。其中，Cu、Pb、Zn、Cd、Cr和As采用《海洋监测技术规程 第2部分：沉积物》（HY/T 147.2－2013）[8]中的电感耦合等离子体质谱法进行测定，Hg采用《海洋监测规范 第5部分：沉积物分析》（GB 17378.5－2007）[9]中的原子荧光法进行测定。按样品数的40%进行平行样测定，以检验样品处理过程中可能产生的误差。对提取待测元素的试剂做空白样检测，以排除系统误差。按照样品数10%的比例插入近海海洋沉积物成分分析标准物质（GBW07314），用于检验测试仪器运行的稳定性。
1.3 分析与评价
1.3.1 潜在生态风险指数法评价
采用Hakanson潜在生态风险指数法[10]对表层沉积物中重金属元素污染程度进行评价，计算公式如下：
$$ \mathop C\nolimits_f^i = \frac{{\mathop C\nolimits_s^i }}{{\mathop C\nolimits_n^i }} $$ (1) $$ \mathop E\nolimits_r^i = \mathop T\nolimits_r^i \cdot \mathop C\nolimits_f^i $$ (2) $$ RI = \sum\limits_{i = 1}^{{m}} {\mathop E\nolimits_{{r}}^{{i}} } $$ (3) 式中：Csi为沉积物中重金属元素i的浓度实测值；Cni为沉积物中重金属元素i的背景值，本文采用20世纪80年代前后多位研究者的调查结果作为参考背景值[11-13]，Cu、Pb、Zn、Cd、Cr、Hg和As的背景值分别为25.3 μg/g、20.5 μg/g、71.2 μg/g、0.14 μg/g、75.4 μg/g、0.032 μg/g和13.2 μg/g；Tri为重金属元素i的毒性系数，Cu、Pb、Zn、Cd、Cr、Hg和As的毒性系数取值[10]分别为5，5，1，30，2，40，10；Eri为第i种重金属元素的潜在生态风险指数，RI为多元素综合潜在生态风险指数。
1.3.2 毒性效应预测
采用一致性沉积物质量标准对沉积物中重金属的毒性效应进行预测（表1）[14]。当海洋沉积物中重金属元素的含量低于阈值下限时，该重金属元素对生物产生毒性的概率低于25%；当海洋沉积物中重金属元素的含量高于阈值上限时，该重金属元素对生物产生毒性的概率高于75%。
表 1 海洋沉积物中重金属毒性效应预测标准Tab. 1 Criteria for predicting the toxic effects of heavy metals in marine sediments毒性阈值/μg·g−1 Cu Pb Zn Cd Cr Hg As 下限值 38.2 53.0 153.5 1.04 78.3 0.18 16.1 上限值 214.6 296.0 396.2 5.76 268.5 0.66 54.3 2 结果与讨论
2.1 重金属元素含量的描述性统计分析
天津市近岸海域重金属含量描述性统计结果表明（表2），Cu、Pb、Zn、Cd、Cr、Hg和As的含量平均值分别为24.5 μg/g、15.8 μg/g、55.9 μg/g、0.117 μg/g、64.8 μg/g、0.0203 μg/g和16.8 μg/g；除Cu和As分别有14.3%和21.4%的站位超出国家海洋第一类沉积物质量标准外，研究区域内其余各重金属元素均未超标。本次调查中，Cu、Pb、Zn、Cd、Cr和Hg含量平均值均低于背景值，As含量的平均值高于背景值，所有元素含量的最大值均高于背景值。在调查各元素中，Zn变异系数最小，为16%，说明在不同站位之间Zn差别较小，分布较为均匀，Hg变异系数最大，为61%，分布较不均匀。
表 2 天津近海表层沉积物中重金属含量描述性统计结果Tab. 2 Descriptive statistics of heavy metals in marine surface sediments from Tianjin coastal sea项目 Cu Pb Zn Cr Cd Hg As 范围/μg·g−1 13.3～37.2 6.98～25.4 47.9～79.0 36.4～79.2 0.047～0.185 0.0112～0.0691 9.44～22.0 中值/μg·g−1 24.9 15.4 59.8 61.3 0.123 0.0231 16.1 平均值/μg·g−1 24.5 15.8 55.9 64.8 0.117 0.0203 16.8 标准偏差 6.96 6.15 9.42 14.48 0.05 0.0141 4.04 变异系数/（%） 28 40 16 24 38 61 25 2006年调查均值[15]/μg·g−1 25.91 27.66 82.90 71.07 0.16 0.06 11.15 2011年调查均值[16]/μg·g−1 30.5 21.6 77.4 57.5 0.147 0.0254 5.45 2013年调查均值[6]/μg·g−1 27.07 21.88 86.84 － 0.52 － － 背景值[11-13]/μg·g−1 25.3 20.5 71.2 75.4 0.14 0.032 13.2 第一类沉积物质量标准[17]/μg·g−1 35 60 150 80 0.5 0.2 20 注：“－”表示缺乏调查数据 本文的调查结果总体上与文献值较为一致（表2），其中，Cu和Cr的含量变化不大，Pb、Zn和Hg含量略有下降，As含量有所升高。从变化趋势来看，2006－2020年，天津近岸海域表层沉积物中Cu、Zn和Cd的含量呈现先升高再降低的变化趋势，Pb和Hg含量呈现降低的变化趋势，Cr含量呈现先降低再升高的变化趋势，As含量呈现降低后又升高的变化趋势。总体来看，天津近岸海域表层沉积物中重金属含量呈下降趋势，这可能与我国近年来一系列的污染治理行动以及区域污染状况的变化等因素有关。
2.2 重金属元素分布特征
分析结果表明，沉积物中Cu、Pb、Zn、Cd、Cr、Hg和As的水平分布具有如下特征：（1）沉积物中Cu、Pb、Zn和Cr的分布规律较为相似（图2A－图2C和图2E），总体上，在天津中南部近岸海域出现含量高值区，在天津中北部海域出现含量低值区；与其他3种元素相比，Zn在天津海域的分布更均匀，Cr在天津中南部海域存在一个低值区。（2）沉积物中Cd和As的分布较为类似（图2D和图2G），高值区出现在天津中部和南部海域，低值区则出现在北部海域。（3）沉积物中Hg的水平分布（图2F）与上述几种元素不同，Hg仅在5号站位附近出现一个高值区，低值区出现在天津北部海域及南部远岸海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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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 2 天津近海表层沉积物中重金属元素分布特征Fig. 2 Distribution patterns of heavy metals in surface sediments from Tianjin coastal sea总体上看，天津近岸海域重金属分布高值区主要出现在天津的中部和南部海域，即塘沽和大港外侧海域；低值区出现在北侧海域，即汉沽外侧海域（图2H），该分布规律与江洪友2011年[16]的调查结果基本一致。本次调查结果显示，多种重金属的高值区都分布在邻近天津市海洋倾倒区的5号站位附近和天津中南部围填海工程密集的区域，这种分布特征可能主要是受到了海洋疏浚物倾倒和围填海活动的影响。2004－2015年，天津近岸海域进行了大规模的围填海活动[18]，蓟运河、大沽河、海河和独流减河等河流不再“直接入海”，而是通过长10～15 km的狭窄航道再进入开阔海域。渤海湾历史调查结果指出，受人类活动影响，蓟运河、大沽河、海河和独流减河等河流会向渤海湾输入大量重金属元素[11-13,15]，而河流输入的重金属元素会在航道内通过吸附、絮凝和沉降等过程沉积至航道淤泥中，并通过航道淤泥疏浚及疏浚物的倾倒或用于围填海等活动再次进入海洋，进而对沉积物中重金属的含量和分布产生影响。
2.3 重金属生态风险评价
天津近海表层沉积物中重金属元素的潜在生态风险指数（表3）由高到低分别为Hg、Cd、As、Cu、Pb、Cr和Zn。其中，Hg在天津南部海域的11号站位（Eri=31.8）和12号站位（Eri=32.8）达到中等潜在生态风险等级，在天津中部海域的5号站位（Eri=86.4）达到强潜在生态风险等级（图3A）；Cd在天津中部海域的4号站位（Eri=37.5）、7号站位（Eri=39.0）以及南部海域的13号站位（Eri=37.3）、14号站位（Eri=39.5）接近中等潜在生态风险等级；其余各重金属元素的潜在生态风险指数较低，潜在生态风险等级均为轻微。多种重金属综合潜在生态风险指数（RI）显示（图3B），天津近岸海域仅在5号站位（RI=179.36）达到中等生态风险等级，其余各站位均处于轻微潜在生态风险等级。
表 3 天津近海表层沉积物中重金属潜在生态风险指数Tab. 3 Potential ecological risk indexes of heavy metals in the surface sediments from Tianjin coastal sea指数 Eri RI Cu Pb Zn Cd Cr Hg As 最小值 2.6 1.7 0.7 10.0 1.0 14.0 7.2 50.0 最大值 7.4 6.2 1.1 39.5 2.1 86.4 16.6 143.6 平均值 4.9 3.8 0.8 26.3 1.6 28.9 12.2 78.6 ![]()
图 3 天津近海表层沉积物中重金属潜在生态风险指数分布Fig. 3 Spatial distributions of potential ecological risk indexes of heavy metals in the surface sediments from Tianjin coastal sea综合来看，天津近海表层沉积物中重金属元素对生态系统有一定的影响，对生态系统风险影响较显著的是Hg，其次为Cd，其余重金属元素的影响较小。重金属潜在生态风险较高的区域主要出现在天津中部海洋倾倒区附近海域，其余海域潜在生态风险等级为轻微。
2.4 重金属生物毒性效应
本文按照一致性沉积物标准[14]对天津近海表层沉积物生物毒性效应进行了分析，结果表明，全部表层沉积物的重金属元素含量均低于毒性阈值的上限，说明在天津近海存在生物中毒的可能性不高。进一步分析发现，Cu、Pb、Zn、Cd和Hg在所有站位的含量均低于毒性阈值的下限，发生生物毒性的概率通常低于25%，因此可以预测这几类重金属元素对生物影响较小；As和Cr元素在部分站位出现高于毒性阈值下限的现象，超出毒性阈值下限的站位比例分别为57%和21%，主要集中分布在天津近海的中部和南部海域，尤其As元素超阈值下限的站位比例较高，需要引起重视。
王丽平等[6]的研究发现，渤海湾近岸表层沉积物中Cu、Pb、Zn和Cd对海洋生物体基本没有毒性影响；朱爱美等[19]的研究发现，渤海湾表层沉积物中重金属Cu、Pb、Zn、Cd、Hg和As的含量均低于毒性阈值的下限，Cr存在高于毒性阈值的下限但并未超过阈值上限的情况。除As元素外，本文的调查结果与历史调查结果基本一致，As元素含量出现超阈值下限的情况可能是受到近年来区域污染状况变化的影响。
2.5 重金属元素来源分析
各重金属元素间的相关系数分析结果表明（表4），重金属元素Cu-Pb、Cu-Zn、Zn-Pb、Zn-Cr和Cd-As之间的相关系数分别为0.855、0.818、0.880、0.744和0.631，并且至少通过了0.05水平的检验，说明这些重金属元素之间存在较强的相关性，可能具有相同的来源。
表 4 重金属元素间相关系数Tab. 4 Correlation coefficients of each heavy matal重金属
元素重金属元素间相关系数 Cu Pb Zn Cd Cr Hg As Cu 1.00 Pb 0.855** 1.00 Zn 0.818** 0.880** 1.00 Cd −0.213 −0.415 −0.154 1.00 Cr 0.402 0.490 0.744** −0.081 1.00 Hg 0.367 0.359 0.374 −0.486 0.348 1.00 As 0.125 −0.090 0.154 0.631* 0.086 0.147 1.00 注：**表示相关系数在0.01水平上显著，*表示相关系数在0.05水平上显著 采用主成分分析法对7种重金属元素间的相关关系进行分析（KMO检验统计量0.632，Bartlett球形检验给出的相伴概率小于0.01，符合因子分析必要条件），并对因子载荷矩阵进行方差最大化正交旋转（表5），结果共识别出3个主成分，累计解释了总方差的85.3%。采用聚类分析法对7种重金属元素进行分类，结果共分为3类（图4），分别对应着各个主成分，进一步验证了主成分分析的结果。
表 5 天津近海表层沉积物中重金属主成分分析结果统计Tab. 5 Calculated results of the heavy metals principal component analysis in surface sediments from Tianjin coastal sea主成分 特征值 贡献率/
（%）累计贡献率/（%） 因子载荷 Cu Pb Zn Cr Cd Hg As 第一主成分 3.293 47.050 47.050 0.894 0.885 0.960 0.738 −0.187 0.125 0.114 第二主成分 1.713 24.466 71.516 −0.020 −0.317 −0.053 0.111 0.920 0.055 0.837 第三主成分 0.964 13.778 85.294 0.054 0.187 0.013 0.118 −0.178 0.973 0.401 ![]()
图 4 天津近海表层沉积物中重金属聚类分析结果Fig. 4 Clustering tree of heavy metals in marine surface sediments from Tianjin coastal sea第一主成分的贡献率为47.1%，Zn、Pb、Cu和Cr在第一主成分上有较大载荷，这些元素间的相关性较强，同时含量低于或接近背景值，Borůvka等[20]和朱爱美等[19]的研究均发现，这些元素主要受到地质背景的控制，因此第一主成分可能代表了重金属元素的“自然源因子”。第二主成分的贡献率为24.5%，Cd和As的载荷较高；这两种元素常常受人为因素影响显著，Cd可能来自肥料和农药等的施用[21-22]，同时还可能来源于电池制造、电镀和冶金等行业[23]；As同样可能来自肥料和农药的施用[22]，同时也可能来自燃煤、木材防腐和防虫剂的使用、砷半导体生产与制造等[24-25]，因此，第二主成分主要受人类活动控制，可以被认为是“工农业源因子”。第三主成分的贡献率为13.8%，Hg在第三主成分上有较大载荷；Hg在沉积物中的主要结合物为有机质，其含量与成分是决定Hg分布的主要控制因子[26]，因此，第三主成分主要表征了有机质对沉积物中重金属来源的贡献。
3 结 论
（1）天津近海表层沉积物中重金属Cu、Pb、Zn、Cd、Cr、Hg和As的平均含量分别为24.5 μg/g、15.8 μg/g、55.9 μg/g、64.8 μg/g、0.117 μg/g、0.0203 μg/g和16.8 μg/g，仅Cu和As在部分站位超出第一类海洋沉积物质量标准；重金属元素含量总体呈现中部和南部海域较高、北部海域较低的分布特征，海洋疏浚物倾倒活动和围填海工程对重金属的分布有一定影响。
（2）重金属元素潜在生态风险评价结果表明，Hg在天津南部和中部的部分海域处于中等−强潜在生态风险等级，其余重金属元素处于轻微潜在生态风险等级；重金属元素综合潜在生态风险总体处于轻微等级，仅在天津中部海洋倾倒区附近海域达到中等生态风险等级。
（3）重金属毒性效应预测结果表明，仅As和Cr的含量超过重金属毒性效应阈值的下限，需要引起一定的重视，其余重金属元素含量均小于毒性效应阈值的下限，生物中毒的可能性较低。
（4）多元统计法来源解析结果表明，天津近海不同重金属元素的来源不同，其中沉积物中Cu、Pb、Zn和Cr元素可能主要来源于自然过程，而As和Cd则主要来源于人类的工农业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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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 2 天津近海表层沉积物中重金属元素分布特征
Fig. 2. Distribution patterns of heavy metals in surface sediments from Tianjin coastal se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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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 3 天津近海表层沉积物中重金属潜在生态风险指数分布
Fig. 3. Spatial distributions of potential ecological risk indexes of heavy metals in the surface sediments from Tianjin coastal se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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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 4 天津近海表层沉积物中重金属聚类分析结果
Fig. 4. Clustering tree of heavy metals in marine surface sediments from Tianjin coastal sea
表 1 海洋沉积物中重金属毒性效应预测标准
Tab. 1 Criteria for predicting the toxic effects of heavy metals in marine sediments
毒性阈值/μg·g−1 Cu Pb Zn Cd Cr Hg As 下限值 38.2 53.0 153.5 1.04 78.3 0.18 16.1 上限值 214.6 296.0 396.2 5.76 268.5 0.66 5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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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 2 天津近海表层沉积物中重金属含量描述性统计结果
Tab. 2 Descriptive statistics of heavy metals in marine surface sediments from Tianjin coastal sea
项目 Cu Pb Zn Cr Cd Hg As 范围/μg·g−1 13.3～37.2 6.98～25.4 47.9～79.0 36.4～79.2 0.047～0.185 0.0112～0.0691 9.44～22.0 中值/μg·g−1 24.9 15.4 59.8 61.3 0.123 0.0231 16.1 平均值/μg·g−1 24.5 15.8 55.9 64.8 0.117 0.0203 16.8 标准偏差 6.96 6.15 9.42 14.48 0.05 0.0141 4.04 变异系数/（%） 28 40 16 24 38 61 25 2006年调查均值[15]/μg·g−1 25.91 27.66 82.90 71.07 0.16 0.06 11.15 2011年调查均值[16]/μg·g−1 30.5 21.6 77.4 57.5 0.147 0.0254 5.45 2013年调查均值[6]/μg·g−1 27.07 21.88 86.84 － 0.52 － － 背景值[11-13]/μg·g−1 25.3 20.5 71.2 75.4 0.14 0.032 13.2 第一类沉积物质量标准[17]/μg·g−1 35 60 150 80 0.5 0.2 20 注：“－”表示缺乏调查数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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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 3 天津近海表层沉积物中重金属潜在生态风险指数
Tab. 3 Potential ecological risk indexes of heavy metals in the surface sediments from Tianjin coastal sea
指数 Eri RI Cu Pb Zn Cd Cr Hg As 最小值 2.6 1.7 0.7 10.0 1.0 14.0 7.2 50.0 最大值 7.4 6.2 1.1 39.5 2.1 86.4 16.6 143.6 平均值 4.9 3.8 0.8 26.3 1.6 28.9 12.2 78.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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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 4 重金属元素间相关系数
Tab. 4 Correlation coefficients of each heavy matal
重金属
元素重金属元素间相关系数 Cu Pb Zn Cd Cr Hg As Cu 1.00 Pb 0.855** 1.00 Zn 0.818** 0.880** 1.00 Cd −0.213 −0.415 −0.154 1.00 Cr 0.402 0.490 0.744** −0.081 1.00 Hg 0.367 0.359 0.374 −0.486 0.348 1.00 As 0.125 −0.090 0.154 0.631* 0.086 0.147 1.00 注：**表示相关系数在0.01水平上显著，*表示相关系数在0.05水平上显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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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 5 天津近海表层沉积物中重金属主成分分析结果统计
Tab. 5 Calculated results of the heavy metals principal component analysis in surface sediments from Tianjin coastal sea
主成分 特征值 贡献率/
（%）累计贡献率/（%） 因子载荷 Cu Pb Zn Cr Cd Hg As 第一主成分 3.293 47.050 47.050 0.894 0.885 0.960 0.738 −0.187 0.125 0.114 第二主成分 1.713 24.466 71.516 −0.020 −0.317 −0.053 0.111 0.920 0.055 0.837 第三主成分 0.964 13.778 85.294 0.054 0.187 0.013 0.118 −0.178 0.973 0.4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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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栗浩亮，徐继伟，王传澍，周睿，姚倩玉，张勇，徐锐. 校园人工湖泊表层沉积物重金属分布特征及生态风险评价. 环境污染与防治. 2024(11): 1639-1647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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